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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园 這畫來自你給我的植物園 一个人回到古代 把不顺心的地方改过来 你叫我啊,两个人在房间里打斗 从早到晚 国家那么大,水草田园你挑走 沙漠雪山,归我 但有个问题必须得先说清楚 你不能控诉 我在水里脱光衣服 2024.5.6 调色 我的調色如山丘 一幅画的局部,水那么多 怎么洗也洗不掉 “蝴蝶是白色的,蝴蝶是黑色的” 你所作这一切的简短评注 不停地估量战役的结果 死者的领土一次一次提高 眉清目秀的孩子,含着佛性 远远地,奶瓶挤在地上滚动 2024.5.3 在山中 羊齿草,樱桃、月季、紫露,雏菊,地衣,火百合,矮牵牛,还有蜜蜂嘤嘤 一块石头追着一块石头 东南西北坐下相拥 什么人会在纸条上写: 今梨三百,晚雪,殊不能佳,雪狮子低吼 2024.05.29

春风十里 文/厉雄(西班牙) 我只好像大鹏一样,翱翔在异国他乡 起风的时候,乘风破浪 下雨的时候,就着月光晾雨 脸上从不透露半点风声 站久了,脊椎骨会落下斑驳的锈屑 锋芒不磨不破 酒杯矮了,也是故乡 一首诗的词句对饮成三人 当初手心攥火,斩断杨柳岸 微醺 戳破酒杯,醉里看剑,挑盖头 腰缠万贯诗歌 把三千柔软,向上提了一提 铁骨铮铮便短了一截 等待一朵桃花越过万水千山 推开故乡的门 原谅了一场春风十里 作者简介: 厉雄,西班牙华人诗人,祖籍浙江,居马德里。浙江省作协会员,世界诗人大会终身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CCTV全球爱华春晚国际总会场执行主席。诗歌散见《诗刊》《星星》《人民日报》及海外报刊等。诗歌入选各种年刊,著有诗集《归来的雪》。主编《侨中人文学》《海外文学》。

午后 文/穆紫荆(德国) 我怕那午后的一抹斜阳 它让困倦总是夹裹起记忆的狂潮 犹如待启封的漂流瓶 引诱你的心起起伏伏 我怕那午后的一丝宁静 它让忙碌总是破碎成慵懒的理由 犹如一张婴儿的眠床 引诱你的眼开开合合 我怕那午后的一缕清风 它让茶香总是勾起了沉沦的思念 犹如凋谢一地的花瓣 引诱你的头晕晕乎乎 然而,我知已进入了午后的年华 它丰满而温暖,却不再润滑 犹如我生命的一个柔美篇章 引诱我爱它,且毫不犹豫

深秋初冬 文/恩丽(德国) 烟雾蒙蒙的森林 细雨连绵 几步之外的前方 仿佛已经到了路的尽头 请记住 回家的路 切莫迷失在烟雾弥漫中 往前走 湖面又一致命的诱惑 仿佛那是普通铺满秋叶的路 诱惑着你向前向前 不知不觉中已经踏近水面 其实 就这样走下去 也是一种美丽 也许 做一次行为艺术的秀 人生才会彻悟

春的境界 山林/西班牙 在勃朗宁夫人写的十四行中 打通篇腹稿,酝酿细腻的韵味 抒发绵绵不绝的情感 悄悄,伸出小指头 沾着晶莹的汗滴 卑微的小草,跳出阴晴不定 纷纷跑来报大恩 风,神色和悦,来助力 雨,提着萤火,喊加油 柳绿桃红梨花雨,鸟语花香 意味浓厚,心花怒放 境界高远 可借老天的银盘 托起累累果香 |

一夜撒哈拉 作者|昔月(德国) 终于拜倒在你的裙下 仅仅一夜情 便让我终生难忘 撒哈拉,你好棒 营造了无数座金字塔 撒哈拉,你绝美 无需红花绿叶来捧场 高山—— 吓得退避三舍 河流—— 不敢在你的脚下流淌 你一袭黄袍 比天上的群星还要辉煌 夕阳里—— 你倒映着驼队的靓影 晨曦中—— 我爬上高高的丘顶眺望 你那点点闪烁的光标 锁定了我的双眼 你那咄咄逼人的荒漠 搅得我思绪无章 撒哈拉—— 你是人类难以征服的处女地 你亦是通往天堂的修道场 注:2023年1月19日(农历壬寅年腊月二十八),我与朋友从北非的摩洛哥进入了撒哈拉。

罗马罗马! 瑛子(德国) 条条大路通罗马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不知是俗语还是谚语 从童年说到成年 从国内听到国外 在德国特里尔 在希腊雅典 在土耳其细德 在法国在卢森堡...... 文明建筑惨遭破坏 残垣断壁触目惊心 是该歌颂还是该痛心? 是该瞻仰还是该鄙视? 人类是最记仇的动物 人类也是最健忘的动物 相同的历史一再重演 残酷的涂炭接二连三 自以为聪明的人类啊 留给后代的究竟是什么?

调色 我的調色如山丘 一幅画的局部,水那么多 怎么洗也洗不掉 “蝴蝶是白色的,蝴蝶是黑色的” 你所作这一切的简短评注 不停地估量战役的结果 死者的领土一次一次提高 眉清目秀的孩子,含着佛性 远远地,奶瓶挤在地上滚动 2024.5.3 植物园 這畫來自你給我的植物園 一个人回到古代 把不顺心的地方改过来 你叫我啊,两个人在房间里打斗 从早到晚 国家那么大,水草田园你挑走 沙漠雪山,归我 但有个问题必须得先说清楚 你不能控诉 我在水里脱光衣服 2024.5.6 不选 早上醒来,这是诗的结构 摇着鹰和淡水 上面的杜鹃不用问,旁边的藤蔓想看看她的姿势 明月之前是什么 耶稣之前是什么 2024.05.30 泥或者人 我们成为性,不够婉转 无物,可为野心 收买或取走。和狮子座列队,波斯湾的每滴海水 都在流传炮火 今天没有压迫。 肥胖的鹿皮 被禁止的谦恭 貌似一件艺术品 2024.05.30
|快跑 Solo长眠于德国小镇 成为山顶墓园里 唯一的外国人 他的父母 还不知道 他已经死了 他从不与他们联系 一个被定义为叛逃的罪人 注定 拖着一条看不见的枷锁 他提起过 夜色中 一个厄立特里亚母亲 紧紧拥抱着儿子 亲吻他的头发和额头 在他耳边说:快跑
